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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受克勞斯的控制,但克萊爾對她的強制手段可一點都沒有放松。她這麽做的同時還要對著絲黛拉故意露出甜美的微笑。

真討厭!

絲黛拉惡狠狠地瞪了克萊爾一眼。

布丁牛排、蜜烤雞翅、煎紅鱒、雞汁土豆泥,這些也只能算是吸血鬼們擺在餐桌上掩飾身份的零食。可起碼這桌上還有兩個大活人,這麽想著絲黛拉有點好奇了,她的心情一般,語氣也一般,可話一表達出來卻完全好像變了味似的。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絲黛拉開口道,並且對著安娜塔西雅看似禮貌地微笑著,“當斯圖亞特家的女孩們解除封印後,她們吃什麽?”這問題很奇特,不過還是挺正經的。她只是單純地想知道,千萬別告訴她那時候她也需要和吸血鬼一樣飲血,或者需要吸食吸血鬼的血……想到小說以及電影中的狗血劇情,絲黛拉頓時對眼前的牛排沒了胃口。

安娜塔西雅完全沒有顯露出不好的情緒,她只是挑了挑眉毛,寬容之極地說,“普通食物,親愛的。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問我斯圖亞特家的女孩們會不會喝血呢。”她無限嫵媚又做作地嬌笑起來。

“絲黛拉一直在擔憂這個問題。”克勞斯委婉地表示,“這個答案你滿嗎?親愛的。”他問絲黛拉,可實際上他觀察著餐桌上的每個人,他們的表情、動作、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

“這樣的聚餐形式讓我感動不已,我都想不起來上一次和我的朋友們坐在一起吃飯是什麽時候了。”他繼續說。

“那麽來說說,你決定讓以利亞覆活的心情怎麽樣,我想一定很覆雜。”安娜塔西雅嘲笑道。

“哦!我需要我的哥哥,畢竟他一直忠於著我,忠於我們的家人和我們的家族。”克勞斯笑了笑,並且友善地對著以利亞拿起了酒杯,“幾個世紀來,我們總會因為一些不同的理念爭吵,可我們總會和好,我們有著與他人不同的兄弟情誼。”

以利亞也拿起了杯子,友好且象征性地想要和克勞斯碰杯,不過安娜塔西雅的話又讓他的動作即刻停頓住。因為她說——

“當然,關於這點在坐的各位都知道了。”安娜塔西雅如銀鈴般的聲音又尖又脆,還帶著點故意的無知,她在笑,笑得很惡毒,“在你為你的家族除掉了自己母親和父親以及同母異父的兄弟們後,這樣的兄弟情誼居然有增無減可讓人實在是感動之極。要知道,為了艾格伯特做了愚蠢的錯誤決定後我可是差一點殺了他。”

絲黛拉和切尼以及克萊爾快速交換了目光,他們手裏的刀叉同時停頓在那裏,切尼的眼神快速地從安娜塔西雅身上劃了回來,他的嘴角不由地動了動,或許正在為安娜塔西雅□裸的挑釁叫好。而克萊爾的目光和絲黛拉是如同一轍的,那一刻,她們都有些無法下咽嘴裏的食物,或者更是生怕克勞斯這時候突然發怒做出什麽不太理智的事情。而克萊爾的眼神裏此刻又多了幾分厭惡。

與克勞斯突然變得陰冷的目光相比,只有以利亞表現得鎮定自若,就像他都沒有聽到安娜塔西雅的話一般。

“啊——我說錯了,那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安娜塔西雅繼續著。

“說得好。”克勞斯深意地看著她,他的目光從陰冷又迅速變為了高傲自信,“可惜,整件事的經過我都毫無保留的與以利亞做了分享。”

“那麽瑞貝卡呢?”這話題可真是沒完沒了了,安娜塔西雅好像明擺著想要激怒克勞斯似的,“唔,我差點忘了,她還在被封印。你那可怕又敏感,傳說中的小妹妹。”

“嗨!安娜塔西雅。”一直沈默在一邊的切尼突然發了話,“誤會總是存在的,而有些事人們總喜歡用自己的主觀意識做判定。同樣的,你還殺了你的侄子,不是嗎?”切尼的行為很突兀,他甚至跑到安娜塔西雅所在的位子上在她的杯子裏添了點酒。可誰都看出來了,切尼的眼神裏充滿著提示和警告。

克萊爾和絲黛拉的表現莫名的一致,在絲黛拉聽到切尼說的這則消息後連同她手裏的刀叉都無意識地敲到了面前的餐盤。她們誰都未曾料想切尼會說這些話,而他在說這些話時把握十足,並不是純粹的胡說八道。

克萊爾楞楞地看著切尼,在她看來切尼是在警告安娜塔西雅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做任何失去理智的行為,他看起來是那麽在意安娜塔西雅會因為口誤而發生任何意外……

而這則消息讓絲黛拉顯得悻悻然,那是關於她哥哥的消息,那個從未曾謀面,又肩負著傳承斯圖亞特血脈的哥哥。梵森特神父和她提起過,他說‘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女兒’,而事實是,她還有一個哥哥,她的哥哥被安娜塔西雅,他們共同的姑媽殺死了……

切尼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他顯然是忽略了克萊爾與絲黛拉此刻的感受,“今晚的餐點以及一切都很美妙,我想我們都不該辜負。”

“你是以巫師的身份在和我說這些嗎?切尼。”安娜塔西雅到是並不是非常領情,不過好在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將話題轉向了以利亞,“以利亞,在你被封住的日子裏,絲黛拉可沒有少吃苦頭。”

“確實,我聽說了。”以利亞非常平靜地看了絲黛拉一眼,很平常的一眼,“不過克勞斯做得很不錯,我們都了解他會全力以赴的。”

克勞斯開心地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大好似的,一直到笑聲自然停止才接著話題說道,“對不起。雖然更多的人認為我是非常有目的性的在做這件事,不過無論如何,結果還算另人滿意。”

“哦,那太可惜了。”安娜塔西雅說,“知道嗎,據我所了解的,兄弟間的情感有時候就會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變得有趣異常。絲黛拉沒有讓你們產生這樣的反映,這真讓人好奇。”

“這話什麽意思?”切尼問。

安娜塔西雅笑了起來,“好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她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酒,繼續說道,“這就像是一個詛咒,可我更願意相信兄弟或姐妹們共同的愛好,生活興趣以及對異性的選擇喜好。來吧,以利亞,說說我們過去的故事吧。”

“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以利亞平淡地拒絕。

“哦,那別那麽害羞。那麽說說西爾維亞怎麽樣,我所敬愛的,又讓你幾乎熱愛了一生的祖先。”

“說說也無妨,以利亞。”克勞斯讚成。

以利亞垂下了眼瞼,他的情緒以及想法全都被隱瞞了起來,可看得出來,他並不想提及,關於西爾維亞或者是那些讓他極度傷心的過往。安娜塔西雅步步緊逼,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克勞斯能夠任由其提及西爾維亞,最基本的原因莫過於他需要以利亞繼續破解絲黛拉身上的封印,但不代表他能忍受他的哥哥對他的行為作任何控訴……

“這已經是太過悠遠的故事了。”最終以利亞還是淡淡地開口道,“那是個美麗的,與眾不同的女孩……我和尼克勞斯幾乎同時愛上了她……”他停頓下來,和克勞斯一起眼神變得深遠起來,如同掉進了記憶中。

以目前來說,絲黛拉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在她看來,連同以利亞展現在唇邊淡淡地笑意都是無比刺眼的。她輕輕地假咳了一聲,她的心情變得非常差,甚至有著一種想要沖過去把自己手裏的刀叉直接插入安娜塔西雅身體裏的沖動。而這些人將她視若無物的談論她和她並不喜歡的話題時,絲黛拉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這是做為吸血鬼的嗜好嗎?回憶錄?”她不是很客氣地打斷,無法說清楚目前她的心理,只能說是厭惡,她厭惡這個話題,關於她,關於西爾維亞。別當她是傻瓜或白癡,安娜塔西雅的挑撥話很明顯,在了解了西爾維亞的死因後,她才不相信克勞斯還可以這麽有修養地坐在位子上悼念老情人。

這樣的話題可真是夠了,她很生氣!

“假設,斯圖亞特小姐,理論上應該稱呼您為我親愛的姑媽。”她瞪著安娜塔西雅嫵媚又讓她無比嫌棄地臉說道,“我非常理解做為不同理念不同身份後你的過激行為,不過另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麽不選擇將你的侄子我的哥哥一同變成吸血鬼呢,如同艾格伯特一樣。哦,真可惜,我差點忘了克勞斯的劇情,成為吸血鬼後會把人類時的性情擴大無數倍。真遺憾,我無法停止聯想憤世嫉俗的後遺癥。”她無辜地瞪大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憐憫與鄙夷共存。

“瞧瞧,多伶俐的一張嘴。”安娜塔西雅並沒有生氣,可話一點都不含糊,“這是對你們的維護嗎?克勞斯,還是以利亞?”

“可無論事實經過了什麽,有一點可以證明血緣關系勝過一切。”克勞斯打斷這兩個女人的糾葛,“任何產生的矛盾中,家庭至上。”

“是的,家庭至上。”以利亞快速拿起了酒杯,主動與克勞斯輕輕地碰了碰,就像是滑稽又信誓旦旦的承諾。

絲黛拉收到切尼快速而且意味不明的目光,那裏面濃濃的情緒,還有她無法接受的訊息,如同在說‘看看吧,這就是吸血鬼長老之間的維系。’

愛情,算什麽?別開玩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居然和我說喜歡上了變態的安娜塔西雅,這是什麽情況=-=

79章

這頓飯吃得讓人實在無法消化。絲黛拉的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她甚至都懶得去假裝。她發現自己從未像現在這麽憎恨過安娜塔西雅,而對於切尼,她同樣失望,他們冠著好朋友的名義互相隱瞞著彼此的心事,他甚至從未和她提及過安娜塔西雅殺了她的哥哥。

“我需要點空氣。”在情緒有可能失控前,絲黛拉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別和她一個習慣了流浪的小貓說什麽基本餐桌禮儀,她怕自己再坐下去會直接把手裏的刀叉飛出去!

克勞斯和以利亞互看了一眼,以利亞動了動身子,那真是個不二人選,他這位友善的哥哥永遠就是那麽適合做和事佬。

不過克萊爾卻立馬站了起來,並且迅速地交待道,“我去看看。”也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便跟著走了出去。

唔——這麽說事情好辦多了。克勞斯又看了以利亞一眼,這麽多年來一直是這樣,他們很有默契,以利亞一直忠於自己,起碼克勞斯願意這麽認為。有些事情上任何人都比不了自己的親哥哥更適合的人選了,想到整件事情正在自己意想中的軌道順利推進,克勞斯的嘴角和眼神都由不得反射出滿意的光芒。

“來談談條件吧。”以利亞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絲黛拉重重關上的門,又快速看了看克勞斯的反映才開口道。

“很簡單,”在絲黛拉離開後,安娜塔西雅的表情又恢覆了以往的冷傲,連同剛才笑容都不見了,“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麽,我可以做為媒介完成儀式,而交換條件是艾格伯特該享有的自由,以及你們倆個,無論是誰都不能和絲黛拉糾纏不清。”這種語氣可不是在開玩笑,有點不太像安娜塔西雅的作風,而且是完全站在一個家族長輩的立場上說的。

以利亞的神情依然沒有變,整個餐會上他總是顯得特別低調,看似禮貌的微笑和平淡地音調,可安娜塔西雅卻最顧忌他,她認為以自己對以利亞的了解。他實在是個謀略家。

而克勞斯的神情相對來說就生動許多,他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或者還包括他這位同母異父的哥哥。在他聽到安娜塔西雅開出的條件後想要冷笑一番,那笑意就停頓在他的唇邊,這該慶幸他今天的心情還相當不錯。這個女人在不要命的開出條件的同時還想要左右他,多麽可笑的一件事。克勞斯.邁克爾森什麽時候開始需要聽命別人了呢?

不過沒關系,他們不是正在談合作的事情嘛。現在可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他們還需要安娜塔西雅.斯圖亞特,按照以利亞的法說,安娜塔西雅對於儀式來說可是個重要環節。那麽,也只是狂妄一時,他有得是時間。

“你必須明白一點。”克勞斯頗為溫和地開口,“絲黛拉目前還是個人類,她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當然,我不得不承認,在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沖擊下太多資歷尚淺的吸血鬼寶寶們都不再相信任何傳說。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無知的。”他直視著安娜塔西雅,從她美艷的五官中尋找著什麽,而最終,克勞斯非常明確又非常堅決地說出,“我不會離開她,同樣我也不會讓她離開。”

現在,整個屋子變得安靜下來,每個人有各自的心事。切尼.森原想要去看看安娜塔西雅的臉色,可當克勞斯慎重其事地說出這句話後,他的目光就再沒有再離開過克勞斯。

這話完全可以分為兩種意思,‘我不會離開她,同樣我也不會讓她離開’,照克勞斯的個性他確實做得出來,他把身邊所有對他有用的人都當成了私人財產。他想要絲黛拉,目的昭然若揭。

以利亞垂著眼瞼著看面前的桌布,如同對上面的花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只是動了動眉梢,默默地擡起眼皮瞥了安娜塔西雅一眼。有些地方安娜塔西雅依然沒有改變,她的沖動以及焦躁,她看起來真是迫不及待。以利亞有些困惑,如果安娜塔西雅想要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那麽這招真的太爛了!她明明知道……

“坦白的說,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這就是我們的交易。而不是在這裏整晚都想著怎麽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系。你說呢?安娜塔西雅。”

很顯然,這場游戲克勞斯完全掌握了主動權,他從不會輕易讓自己被牽著鼻子走,而且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條件僅此而已。

“斯圖亞特家族可是這世上最倒黴的家族。”安娜塔西雅緊接著說。她沒有發怒,沒有笑意,而是緩緩地靠在了坐椅上。這游戲她當然還沒玩夠——

而此刻,絲黛拉正在院子裏大大地透著氣,如果不想被認為是個神經病,她更想大喊大叫。克萊爾已經趕上了她,就像擔心她隨時隨地做傻事似的。可實際上,克萊爾的心情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她現在只知道切尼.森那就是個不折不扣地混蛋。

“別這樣,絲黛拉。”克萊爾無力地奉勸。

“什麽別這樣?”絲黛拉轉過頭來瞪著克萊爾,並且指著亮著的屋子大叫,“在整間屋子裏都是混蛋的情況下,我需要怎麽表達,裝淑女嗎?還是裝腔作勢地賣弄風騷?”她才不管屋子裏的那群吸血鬼有多好的聽力。

“罵得好極了!繼續。”

絲黛拉暴躁地擼了擼頭發,即使是這樣也不代表她會高興!

“可不得不說,你在維護他們,絲黛拉。”

這就是絲黛拉排斥的問題,克萊爾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還是提及了。是的,絲黛拉下意識想要回答克萊爾是的。自己的感觀以及身體都無恥的背叛了自己,在體驗過歡欣和克勞斯魔鬼般的精力後,她認為自己有些沈醉其中。對於以利亞真正覆活在她面前時,她甚至無法正視他,哪怕在夢裏時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撲進他的懷裏……而想到克勞斯給予她的深切且邪惡的快感讓絲黛拉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絲黛拉語塞了,“我……”她不滿意克萊爾如同看好戲一般的眼神,以及一臉的優越感,“我只是生氣,那個該死的切尼在幫安娜塔西雅說話,憑什麽!”

是啊憑什麽,現在輪到克萊爾混身不自在起來,她都差點想不起來自己跟著絲黛拉出來的本意。這麽看來,切尼對安娜塔西雅的維護並不是她個人主觀臆斷。瞧啊!那麽明顯,就連絲黛拉都發現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克萊爾生硬地回答,“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對安娜塔西雅沒有什麽,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你也看到了。我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麽地方吸引他,身材,臉蛋?”

“啊——”絲黛拉稀罕地觀察克萊爾的反映,那一刻,就像她腦子裏某條線路突然轉了個彎,“你喜歡切尼?”

克萊爾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她表現得還算大方,“發生了很多事,絲黛拉。在你失蹤的那段時間裏,他一直陪著我,幫助我消除克勞斯對我的控制。我自認為我們彼此都重新認識了對方。”不過,她得意又哀怨地搖了搖頭,“是的,他還不錯。不得不說,他的巫術真可怕,那是無法解釋的痛苦。可我從未想過要放棄……好吧,我了解我們完全不可能,連我都無法想像一個巫師會允許自己的女友是個吸血鬼……”

這話或許是能讓絲黛拉安靜下來的良藥,她認真地在聽,這才是真正的克萊爾,哪怕她現在的身份是吸血鬼……絲黛拉不由地點了點頭,將克萊爾的手抓在了手裏,這一刻,她認為自己深刻地體會到了同樣的痛苦,她同樣急需釋放自己。

“我愛他,克萊爾。”

事實就是,她愛上了一個吸血鬼,而他現在與她的距離很近又很遠,一如一直以來他給她的感覺。絲黛拉無法說清楚自己為什麽脫口而出,也沒有表明那個‘他’到底是指誰,只是朝身後亮著燈的屋子看過去。

“哦,哦天吶……”克萊爾發現自己已經合不上嘴了。

“可我真的非常憎恨,非常恨。”絲黛拉猛吸了吸鼻子,在眼淚就要爬上來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起碼她現在能做到,在離開了那群屋子裏的吸血鬼後,她的呼吸以及她的心跳都恢覆了正常。是了,她想到自從認識了克勞斯後她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暴躁,就像一個完全沒有自制力的白癡。

“可是,等等,絲黛拉……”

屋內的克勞斯將被迷惑的女服務生完全吸幹了血並隨意地扔在那張歷史悠久的波斯地毯上不管不顧。他咂了咂嘴,滿意地用餐布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液。

“唔——我喜歡這份餐後甜點。”他咧開嘴笑了笑。

“拿出點誠意來吧,克勞斯。”安娜塔西雅依然在努力,可她明知道自己完全不必這麽做,就像只是依然享受這種討價還價的樂趣。她無不惋惜地瞥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女屍,撇了撇嘴,“這個儀式對我來說負出的是我的全部,而你不應該安撫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麽?”

安娜塔西雅的話讓克勞斯囂張地大笑了起來,整個人放松地靠在了後椅背上,“我會給絲黛拉想要的一切,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他說得很認真,不論是神態和語氣都清晰無比,“而你,安娜塔西雅,你很快就能知道,不論是艾格伯特也好,艾米麗雅也好,都不是我在意的。”

“這話我真喜歡。”安娜塔西雅就要沒有鼓掌了,即幹脆又無情,那才是尼克勞斯.邁克爾森,在很早的時刻她就知道了。

“那麽,我們說定了。”

而安娜塔西雅給予的回應卻是出乎意料又全然在以利亞的意料之中,她的速度極快,身體快速與克勞斯碰撞在了一起,直接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只是,以利亞更快速地制止了她——這個不顧一切的女瘋子!

“冷靜點,安娜塔西雅。”他警告。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安娜塔西雅,這才是真正的安娜塔西雅。”克勞斯高興地大叫,“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親愛的,我隨時奉陪你的游戲。不過,我相信艾格伯特會非常樂意接受你的努力的。”他得意地看著安娜塔西雅,並且看到以利亞小小地推了她一把。這些小動作無法逃脫他的眼睛,只是這場談判的最終結果讓他滿意,這就足夠了。

直到安娜塔西雅離開,絲黛拉都沒有回到屋子裏,以利亞能確定那女孩還在生氣,不論是生誰的氣。他默默地回到餐桌邊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等著克勞斯開口說些什麽。在他看來,克勞斯一臉得意的表情下明顯還帶著點怒氣——

“沒必要生安娜塔西雅的氣,尼克勞斯。”最後,他不得不先行開口。

“你不再生我的氣了嗎,以利亞?”克勞斯地神情裏終於帶上了點真實的冷意。

“我不想再做任何解釋,特別在我認為那是徒勞的情況下,尼克勞斯。”

“可我知道,你愛她。”

“不,還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她愛他,他愛她,她愛她,她愛他——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啦~~~~

80章

午夜時分,天空下起了雨,陣陣呼嘯的強風卷著雲掃過天空,周圍的樹木都瘋狂亂舞著,巨大的落地窗發出砰砰的聲響。林登市的夏夜又濕又涼,這下雨的日子可絲毫沒有影響到整間別墅內部的幹燥和愜意。

狂風中飄蕩著女人無助又放蕩的叫聲,精致的巨大床榻上,糾纏著兩個身軀。女人的眼神迷離,放蕩地對著正伏在自己張開的兩腿間的男人微笑,挑逗地撫摸他的胸膛,自然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而那個男人狂野得如同脫韁的野馬……

“太……太快了……”

太快了,他也覺得太快了,陣陣快感如同戰栗般從他背脊散開,往四處散開,無盡的快意如同肆虐的潮水,沖垮了他一向引以自傲的毅力。

“絲黛拉!”他低吼著。

“啊──”

這真是聲嘶立竭地叫聲,那股受虐般連綿的快感如潮水般蜂湧而至,飛快的淹沒了她的意識,促使絲黛拉咬住了對方的肩膀,全身顫抖,幾乎是無意識的一遍遍地抽搐著。

沒錯,那確實是絲黛拉,絲黛拉.斯圖亞特。她已經全然瘋了——

以利亞靜靜地坐在客廳角落裏翻閱著一本古籍,克萊爾和切尼在樓上這兩人開始進入激戰時就各自回了房間,確實會讓人感覺尷尬無比。這兩個人倆正在冷戰,原因……他的嘴角浮起一層似有若無地笑意,而在樓上克勞斯的房間裏傳來絲黛拉高嘲地叫聲時,那層剛浮上來的笑意又真實地退了下去,如同從未出現過。

一直到現在,即使已隔數周,絲黛拉的思緒以及心情仍沒有從儀式後所謂的陰影中走出來。是的,他們已經經過了第二個月圓之夜,來到塞繆爾神父居住的林登市已經將近三周半的時間,這個原屬於吸血鬼的房子目前還在絲黛拉的名下。可她的心仍不時被儀式當晚被要求喝下的黑紫色液體的痛苦所占據。

那是混合的血液,那股腥臭的味道以及吃在嘴裏粘稠帶著體溫的感知讓絲黛拉整個人就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絲黛拉認為自己已瀕臨崩潰——

而整幢房子裏的人,克勞斯除外,都認為她已經瘋了——

在這段時間裏,絲黛拉迅速地變瘦,她只吃綠色的蔬菜或幹面包,還有清水,任何奇怪的味道任何果汁甚至是茄汁都可以讓她幹嘔好一陣子。而除了吃飯喝水睡覺之外,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把自己關在克勞斯的房間裏,一次又一次地向克勞斯索要身體的慰藉,如同貪吃的孩子。幾乎每天都會不分時段的上演激情秀,而且還需要同住屋檐下的其餘三個人強迫接受,對於兩個聽力絕佳的吸血鬼來說,那絕對是如身臨其境般的感受。

可只有這樣,只有絲黛拉自己知道,只有在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意識後她才能沈沈睡去,而不至於整個夜晚都瞪大著眼睛。

但以利亞同時也並沒有因此而覺得好受。對絲黛拉而言她還需要經受最後一次月圓,時間,就像可以吞噬靈魂的機器,無情且冰冷。在最後一次儀式後,絲黛拉最深的恐懼在於不能確定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如果真的如同以利亞說的那樣,那麽她現在的狀態應該還算健康……

以利亞,以利亞……絲黛拉緊緊地閉上了眼鏡,她不願意去想那個名字。還不夠!她還需要更多的疲憊來麻醉自己的感覺。她的身體緊緊蜷縮在克勞斯的懷裏。

克勞斯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上,他看起來對她的反映滿意極了,那低沈嘶啞的聲音宛如醇厚至極的美酒,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你還沒有滿足,親愛的。”

絲黛拉柔軟的雙臂環繞在他結實的腰上,小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貪婪的呼吸著克勞斯身上的氣息。嬌小的□著的*在克勞斯淺藍色眸子的註視下挑逗的扭動著。

“取悅我,寶貝。”他對她說。

……

以利亞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並非頭疼難耐,作為吸血鬼體質來說,哪怕就連頭疼都是一種奢侈品。對他而言,絲黛拉的現狀完全是對她受創的自尊唯一有效的彌補,就讓她自我放縱吧。至少在她的封印解除前,至少在她目前心亂如麻的狀態下,她可以。

可這時候,就連以利亞都有些茫然,他無法接受那僅僅是因為自己拒絕了絲黛拉,他曾有過懷疑。甚至沒有勇氣去回憶那女孩在面對自己的拒絕時受傷的神情,可那些回憶卻無情的源源不斷地正鉆出來——

在第二次月圓儀式前一夜的午餐後,絲黛拉就開始表現得相當的焦躁,她甚至吃了比平時多於兩倍的食物。那太不正常了。而晚餐後,克萊爾將絲黛拉帶到了喧鬧的酒吧裏,克萊爾認為絲黛拉需要徹底的放松,如同一個普通人。

“這只是一個過程,絲黛拉。”

以利來總在以一個主導者的立場去看待問題,儀式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以利亞認為這點所有人都明白,絲黛拉只是在自我逃避。他走過去將她手裏的酒杯拿走,並且認真地看著她。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尼克勞斯設想的軌道前行。”他一直這麽註視她,明確對方正認真聽他說話,“當你解除了束縛後,他設想著帶你去想去的每一個地方。高興些吧,那沒那麽可怕。”

絲黛拉卻真實的高興不起來,她只是困惑於以利亞的聲調和帶給她的這種親近感,讓她無時無刻都想靠過去。他們在她的夢中擁抱過,她想起那些沒有觸感但又的的確確屬於以利亞給予她的溫柔感受。而眼前的他,卻是另一種疏遠。

這讓她難過無比,她默默地看著他,看著他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地繼續說著什麽,那雙巧克力般溫暖地眸子依然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他說,“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高興,我懷疑他確實愛上了你,我們先撇開他的目的不說,我甚至看到了希望。”

絲黛拉認為自己一定是有些醉了,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不會那麽大膽,她甚至伸出手去輕撫以利亞的面頰,那帶著涼意卻真實的觸感讓她顫抖不已。而此刻,以利亞認為自己的身體正無可抗拒地升騰起了一股渴望……只是絲黛拉無從知曉。

以利亞總是這麽的正統,絲黛拉很想告訴他,在提及家人時別再用這種例行公式的語氣。如同談判。

想到這個詞,絲黛拉泛著醉意地笑了笑,“那麽我呢,我的情感怎麽辦?”她在控訴。

“追求平衡的同時,我更希望他能找到自我救贖的途徑。”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鎮定去想的問題,如同高尚的事業一般,可卻讓絲黛拉突然而至的厭惡,她厭惡所有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問題,現在還要包括她的感知,她的情感以及她的靈魂!

“這,關我什麽事!”她任性地回答。

“那麽就當是為了我。”他要求道,“完成儀式是我對西爾維亞,對斯圖亞特家族本身的承諾,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幫助我完成這個承諾,絲黛拉。而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永遠。”

永遠?為了以利亞對西爾維亞的承諾?

“以利亞……”絲黛拉的手從以利亞的臉頰上落到他的胸膛上。她想開口說些什麽,只是她的怒氣以及想說的話都如同卡在了喉嚨裏。她想到克萊爾的話,當克萊爾愛上了切尼的同時也發現了不可取,巫師與吸血鬼之間的愛情如同飛蛾撲火,她又不免想到了西爾維亞和以利亞……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她的腦海裏,真實、鮮明、可怖,可她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了以利亞的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以利亞耐心地等待絲黛拉的回應,他看起來非常尊重她的意思,想聽聽她想說些什麽。只是她只是動了動嘴唇,或許,她想到那完全是她的一廂情願……

“沒什麽了。”她無限淒涼地回答。

如同如釋重負,她甚至聽到以利亞輕輕地嘆了一聲氣,他只是輕聲說,“有時候需要完成一件事,是需要有必要的犧牲的,那不是強迫,而是另一種追求。”

現在,絲黛拉的腦子木木地,她很想發脾氣,在以利亞和她說了這一大通大道理後。她想告訴他,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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